中药

夸赞内向沉闷的黎清泽聪慧。

    甚至怜Ai隔壁小小年纪就独居的季炘越,唯独面对白瑶,阮清薏吝啬给予任何一点温度。

    小时候的白瑶想不通,自己到底哪里不如别人,小姨也总在母亲面前夸她聪明懂事。

    可只要她没有做到极致,母亲就从不曾多看她一眼。

    后来白瑶发现,母亲讨厌的人不止她一个,还有父亲。

    可笑的是,父亲明明与她同病相怜,却也对白瑶不甚亲近,尽管他们一年也见不到几面。

    于是,趋利避害的本能如同烙印,深深刻入她的骨髓,白瑶从有记忆开始,便已参透“谄媚”二字的全部含义。

    为了博得母亲的欢心,她早早学会扮演一个无可挑剔的孩子——和善乖巧、成绩优异、举止得T,始终维持着滴水不漏的优秀。

    这些不过是她披在身上的华丽外衣,外套之下,藏着另一个冰冷的、计算着的自己。

    那个真实的她从不愤怒,也不悲伤,只是冷静地评估着如何用最小的代价,换取最大的利益。

    经年累月的自我抑制,终于让她的内心裂变为两个自己。

    一个仍在卑微地祈盼,或许再顺从一些,就能换来多一点的Ai。

    另一个却早已看透,清醒而绝望地冷笑——没有用的,再怎么听话都是没有用的。